大先生一直愛護兩個弟弟。自己遭受傳統婚姻束縛,尤其認同二先生的自由戀愛,即使對象是東洋姑娘。
1919年,大先生先在北京西直門內八道灣買了一棟宅子,再返鄉賣了老宅,將母親、妻子接到北京。二先生一家、三先生也都住在一起,維持大家庭格局。大先生把薪水、稿費、教書鐘點費都交了出來,讓二先生夫人羽太信子當家,支配家計。誰知信子排場闊綽、揮霍成性,搞得赤字連連,大家頭大。沒兩年,三先生先便搬了出去。
1923年大先生受不了,帶著夫人也搬了出去,找到磚塔胡同那個有間「老虎尾巴」可當書房的房子,修繕好,回去八道灣搬雜物、書籍,兄弟起了正面衝突,二先生影射得很難聽,大先生怒極,從此兄弟反目,還取了個筆名「宴之敖」,用誌此恨。他自己的解釋是:「宴从宀(家),从日,从女;敖从出,从放;我是被家裡日本女人趕出來的。」
遷居後的大先生,埋頭譯述創作,1925年繼《苦悶的象徵》,又翻譯、出版了日人廚川白村的《出了象牙塔》,列入「未名叢刊」之一,首印3000本,並留毛邊本若干,這與後來的北新書局版多有不同,日後身價遂也相去甚遠。
留住八道灣的二先生,不遑多讓,文章一篇一篇寫,書一本一本出,舊宅書房成了有名的「苦雨齋」,師友雅集,幾無日無之。1935年,「家變」10多年後,堪稱散文代表作之一的《苦茶隨筆》問世,「忍過事堪喜」成了二先生激賞的名句,誰知「開到荼蘼花事了」,沒幾年,二先生識得破,忍不過,竟自失足跌下海去了。
大先生周樹人,筆名魯迅;二先生周作人,筆名豈明、遐壽等。
不能沒有大先生、二先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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